Criticism in a foreign language hurts less
作者 | 高山 电子科技大学副教授
称赞令人愉悦，指责则让人不快。但当说话人用外语表达称赞和指责时，与母语表达相比，听者是否会有不一样的情绪感受？近期，电子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的
研究背景与意义
言语交际是人类社会交往中的重要活动。如今，不管是在面对面的，还是基于互联网的言语交际中，都常常包含社会评价信息。不同的社会评价会引起不同的情绪反应：正性评价（如，称赞）通常会使人感到愉悦和骄傲；相反，负性评价（如，指责）则引发愤怒、悲伤等负性情绪。产生正、负情绪的言语评价进而还可能改变被评价者后续的社会行为，影响交际双方的人际关系。随着多语交际日益频繁，研究母语和外语在评价性言语的情绪感受上的差异，有助于提高国际交流的有效性。
负性评价（如，指责）则引发愤怒、悲伤等负性情绪 | 图片来自网络
研究方法与结果
研究采用汉语（母语）和英语（二语），向50名汉英双语者分别呈现指责和称赞语句，让他们对其做出情感和认知判断，即用7分量表评价他们在受到这些指责和称赞时的愉悦度和这些指责和称赞与他们自身特点的符合度。结果显示，虽然两种语言的指责都比称赞更令人不快，但与母语汉语相比，使用二语英语减弱了指责带来的不悦感（图1）。有趣的是，语言的使用并不影响被试判断指责和称赞与他们自身特点的符合度。
图1 母语汉语和二语英语的称赞和指责的愉悦度评分。用英语表达的指责与用汉语表达的指责相比愉悦度更高。* P < 0.05, *** P < 0.001。
研究还进一步检测了母语和二语间愉悦度的差异是否与两种语言不同的熟练程度、使用频率和习得年龄有关。结果表明，英语水平低、使用少或习得晚与其情绪性降低均无显著相关（表1）。
表1 指责和称赞愉悦度的语言间差异与语言熟练程度、使用频率和习得年龄的相关关系
总而言之，本研究为外语降低评价性言语的情绪感受提供了最直接的行为证据，有助于理解不同语言环境下的情感相关的认知与行为，为多语交际提供理论指导。同时，本研究发现外语表达的情绪性降低不一定是语言的熟练程度、使用频率和习得年龄所致，而可能有其他原因，如动机导致的情绪突显性的变化引起的差异，未来研究可对此开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