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性控制在语言控制子成分中的作用：来自三语者的证据
The role of proactive control on subcomponents of language control: Evidence from trilinguals
作者 刘欢欢 辽宁师范大学副教授；陈宝国 北京
双语者如何控制语言的使用？语言控制和一般性的执行控制是怎样的关系？近期，国际著名心理学期刊《Cognition》发表了刘欢欢副教授
该研究采用汉-英-日三语者为被试，让他们根据一定的图片线索交替使用三种语言命名图片，记录EEG信号。同时，采用一定的方法测量被试的主动性控制能力。研究发现：1）语言控制至少包括两个独立的成分：从先前的语言中分离出来；转向一种新的语言。2）个体的主动性控制能力影响语言的控制，这种影响主要体现在第一个成分上，即从某种语言中分离出来时，主动性控制能力发挥着刷新和重构（reconfiguration）语言任务图式的作用。3）可能不存在独立于一般性控制能力的语言控制能力。
主动性控制能力的测量
使用AX-CPT （AX-Continuous Performance Test，Braver et al., 2001）测量个体的主动性控制能力。该测验的刺激包括线索字母和目标字母，共有四种不同的组合：AX、AY、BX和BY。测验中，只有当线索字母“A”和目标字母“X”同时出现时才做Yes反应，其他BX、AY、BY的组合均做No反应（这里的B代表除A以外的所有其他字母，Y代表除X以外的所有字母）。目标试次（AX）出现的频率为70%，BX，AY，BY出现的频率各占10%。记录被试的错误率和反应时。不同的实验条件和试次的流程如图
图1 AX-CPT中不同的实验条件（a）和试次的流程（b）
使用错误率和反应时的行为转换指数（Behavioral Shift Index）[BSI=（AY-BX）/（AY+BX）] 表示个体的主动性控制能力。BSI为正，表示个体偏好主动性控制，BSI为负，表示个体偏好反应性控制。
语言转换的实验程序
让被试根据箭头的指向交替使用三种语言进行图片命名，命名线索如图
图2 语言转换的线索（a）和语言转换任务的流程图（b）
实验结果
结果显示，在线索呈现阶段，从L1分离试次比转向试次和重复试次均引发了更负的N2。而且，分离试次与主动控制能力的指标相关，即个体的主动控制能力越强，越容易从某种语言中分离出来。实验结果如图3所示。
图3 上半部分为线索锁定阶段的平均波幅和地形图。黄色和灰色阴影分别表示N2（250-400 ms）和晚期正成分（LPC，400-600 ms）的时间窗。星号表示相应条件之间的显著成对差异。例如，**表示转离（绿色*）和转向（蓝色*）试次之间存在差异。图下半部分为语言控制与主动性控制能力的相关图。a）在线索锁定阶段，错误率的BSI与表示L1转换代价的LPC成分负相关，b）与表示L2转换代价的LPC成分负相关。
结论
研究结果表明：1）口语单模态的双语者在完成不同语言的转换时，需要执行控制的参与。具体表现为双语者要从先前使用的语言中分离出来，然后转向另外一种语言。语言转换的代价更多来源于从先前使用的语言中分离出来。2）个体的主动性控制能力与语言控制能力相关，即主动性的控制能力越强，越容易从先前使用的语言中分离出来。3）语言控制能力与一般控制能力存在重叠，可能不存在独立于一般性控制能力的语言控制能力。
文章地址链接：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010027719302288